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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若海差遣指挥 宋 · 张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七○
右,臣今月十三日准中书门下省送到敕黄一道,为右宣义郎赵不凡通判泉州右宣义郎邓襄通判沅州右承奉郎汪若海通判无为军,令臣书行。
臣伏见数内汪若海浮躁轻脱,素无士检
昨任三省枢密院干办官,与同僚何大圭日事蒱酒,肆为荒嫚,争淫娼妇,至相驱击。
尝为台臣论列,除名勒停,编置岭外,偃蹇不赴,欲图苟免。
后蒙宽恩释放,稍还官秩,而故态弗悛,逋荡无复羞畏,󲦤绅之所不齿。
方今州郡之治,责在守倅
无为虽号小垒,屡经残破,正赖抚绥得人。
乃以半刺之权付此狂士,窃恐陵上虐下,有害郡政,不能仰副陛下宽恤元元之意。
若海见系监当资序,罪废之后,升为通判,士论疑之。
臣愚欲望圣慈将汪若海通判无为军指挥特赐寝罢。
所有敕黄,臣未敢书行。
谨录奏闻,伏候敕旨(《华阳集》卷一七。)
有:原脱,据四库本补。
秦相公第一书别幅1132年3月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三三、《梁溪集》卷一一七 创作地点:福建省福州市
某比者蒙恩,有荆湖广南宣抚之除。
顾惟罪废之馀,非陶铸推挽之力,何以得此?
第深感惧。
重念某自罹忧患,于今七年,奔走江湖岭海之间,缭络数万里,未尝息肩。
前年秋归自海上,挈族如闽中,又值盗贼之扰,迁徙不一,未尝奠居。
加以染瘴疠,感卑湿,疾病交攻,无旬日之安。
而前此遭罹谗谤,积忧熏心,志虑不宁,动辄烦愦。
使当方面之寄,必致乖错,以误国事。
力具奏辞免,冀蒙上恩,追寝成命,而近降指挥内外官司不许收接文字,恳迫之情,无得而达。
再四思之,惟有干冒,仰冀矜察。
辄以奏状及录白副本纳吕相处,伏望留念,特与将上,曲赐敷陈,遂其所请,不胜幸甚。
干冒,惶恐之至。
某被都省劄子,敦趣受命就道,及蒙诲谕,不必礼辞再三。
时方多艰,宜效古人朝受命夕引道之义,感惧之情,良不自胜。
近时士夫辞免恩命,固有备礼者,然难进之意,犹赖此以存。
至于自知其不可而固辞,则与夫备礼者又不相若。
古人朝受命夕引道,如郭子仪、高崇文之徒,皆素握兵柄,部曲将佐,车马器械,种种毕备,故闻命亟行,非独忠义所激,亦蚤正素具,乃能如此。
今闲废之人,色色皆无。
朝廷所降指挥,初得高举兵七千人,继即改差任仕安,止千馀人,其馀辟置官吏,应副钱粮,条具画一之类,并不曾该载,无由施行。
虽欲力疾之道,势不可得。
况某瘴疠之染已深,诬谤之言未白,使抱病提千馀疲卒,以临盗贼数十万之众,安能有所济哉!
不自量力,黾勉以行,不过复如向子諲耳。
某不敢自爱,恐为朝廷羞,此所以闻命惶惧而不敢承也。
窃望相公垂情加察。
朝廷既置福建江西荆湖东西路宣抚,今又命某宣抚荆湖、广南两司,同在一路,节制不一,行遣不同,不知使州县如何遵禀?
此又大不可者。
孟、韩二帅既次荆湖,盗贼平定之后,长沙之帅,礼宜遴选其人,愿且置某于度外,使得养疴山林,莫大之幸。
伏蒙诲示,议者欲某有所辟置,择委敦朴之佐,以济实效。
李泰发尚书亦以书及此意。
仰佩眷与,良以为愧。
靖康中被命宣抚河北、河东两路,辟置官属,如范世雄参谋官郭执中、王以宁充参议官田亘、韩瓘、邹柄、詹大和充机宜,梁泽民、赵、赵戬、张叔献、陈汤求充干办公事张牧、黄锾、陶恢、张等充准备,差遣不过十五六人,其馀皆因种师道之旧,惟以何大圭主管文字,使掌表章,而大圭文人轻俊,馆中士夫多不喜之,造谤者遂有「聚轻脱于河内」之语,而议者今犹未释,是以一大圭而为众人之累也。
数年来凋丧之馀,仅有存者,不知众所指目为谁?
朝廷今日正当以覈名实为先,愿相公试博询之有以垂谕。
某虽以衰病力辞,期于得请,然承命自改,益以知士为难,所欣愿也。
伏幸照察。
伏承垂谕,朝廷指画之意,欲以二广理荆湖,渐通京西南北,以接陜右,规略远也。
然二广素号瘠薄,财赋窘乏,加以比年应副朝廷须索,尤为空匮;
荆湖阔远,盗贼繁多,养兵赈民,恐非通融广中财用所能办济,当更益以江西邻近州军钱米,庶几可为。
至于因避虏之北人今为寇者,诱之归乡,自非临以重兵,收还权柄,择精锐者勒成部伍,使听号令,有不能也。
招离散之遗民,令羸馁者劝之耕凿,自非施以实德,蠲减租赋,择贫窭者贷以种粮,使安田亩,有不能也。
国步艰难之际,辅相侍从之臣争任重责,而某以衰病之故,力辞恩命,负罪多矣。
然「陈力就列,不能者止」,孔子取之,惓惓之心,惟相公亮之而已。
契勘某自建炎元年八月内乞罢右仆射职事,蒙恩除观文殿大学士提举杭州洞霄宫,任便居住。
乘船欲归常州无锡县居止,十月间至镇江府,闻有辛道宗下叛兵自秀州作过,迤逦由苏、常前来,即雇客舟由大江内以归,初不曾与辛道宗下叛兵相遇。
当时某弟从事郎纶在无锡县,与知县郗渐商议,说谕叛兵,不曾焚毁邑屋。
某是时方到镇江府,初不与知,言者乃谓某遣弟迎贼,倾家赀犒设,制绯巾数千顶以与之,实为不根。
坐此落职鄂州居住,行辞者至引汉弃京房、唐诛元载等语,以实其事。
今来蒙恩宣抚荆湖,正是盗贼区宇,马友、曹成、李宏、杨华、刘忠、雷进、韩京、吴锡等,拥众多者十数万,少者亦数万人,跨据州县,递相屠掠,自馀盗贼千百为群,不可胜计。
若不宣国威灵,广行招诱,则何以仰副委使,辑绥一方?
缘有前件人言,未曾辨明,于今来职事实有相妨。
又自建炎二年责居鄂州,又移澧州,感恩念咎,杜门循省,不见宾客,至于世故,百念灰冷,岂敢复与言者。
乃谓某资囊士人上书诋讦朝政,以图复用?
非置之海岛,使与中原士大夫相绝,则朝廷之祸难未已。
坐此责散官安置万安军
今来蒙恩宣抚荆湖广南四路,当盗贼猖獗、民力凋瘵之时,若非与贤士大夫相接,议论商搉,休戚利害而力行之,庶几毫发之补,则何以仰副忧勤图治之意?
缘有前件人言,未曾辨明,于今来职事实有相妨。
兼某见以病患,具奏辞免恩命,伏望矜察。
何大圭绍兴二十八年正月 宋 · 朱倬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三五、《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七九
大圭凶暴狠傲,专事挟持。
寄食李纲死而殴其弟。
其在削籍也,张浚为之保叙,失势,则以短卷谮之于秦桧
由是躐直蓬山,时目为秦府缉事。
于山题名绍兴间 宋 · 薛弼
 出处:全宋文卷三九二二、民国《福建通志·金石志》石八
闽帅薛直老具饭于补山精舍,招赵表之
赵表之初自三衢来游三山
补山在城之东南隅,即九仙第一峰也。
寺有高塔杰阁,金粟、平远二台,皆甲于南闽。
登台纵目,领览海口之胜,虽李太白骑鲸禹穴、跨□登天门,其玩奇纳爽无以异此。
□□源吕希祖、山何晋之同集。
重修鼓山白云涌泉禅寺绍兴十二年 宋 · 张浚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三七
天下之事未有为而不诚,诚而不至,充尽夫至诚之道,犹不能有克成者。
佛家者流毁衣粝食,惟道是求,祖祖相传,师法具在。
举措施设,虽千万众,若出一化。
智者尽谋,壮者竭力,有馀者分施,不足者求人,事功敏速,不日而成。
如降于天,如出于地,如有鬼神,阴来相之。
且其道以清净不争为本,无浊恶气,无杀害声,无斗争语,无私邪事,虚静平和,上格高空,龙天归仰,神佛护持。
历世以来,天下被患于刀兵水火之厄,不知几数矣,而梵宫秘宇,罗列山间,巍然焕然,多有存者。
借使近市喧杂,夤缘回禄之变,苟为名刹,率免于难,夫人而能道之也。
呜呼!
是理真实,同诸天地而不昧,质诸鬼神而无疑。
奈何学圣人而不究尽其道,使有愧于佛也哉!
虽然,释氏之先,其教甚严,其仪甚简,其道勤苦而难入。
食惟充腹,择草木之实以食;
衣惟蔽体,取蒲荷之叶以衣。
路宿不再,惧有恋意。
则夫高峻其制,丹青其木,平齐其址,䌽绘其像,疑非佛之本心。
后世通儒博识,多以是而疑其徒也。
然而实际一尘之不爱,建立一法之不遗,世间万法,切等空幻。
圣贤设心,犹有示化,运广大心,具坚忍力,办庄严事。
不信者睹相以生善,吝啬者易虑以出材,企慕者舍爱以学道,于教不为无补。
酂侯当平定之初,大筑汉宫阙,议者或讥其侈,而侯亦自记,以昭示壮观之意。
予谓侯深晓世法,非小智浅陋所能窥测也(下阙。)
绍兴十二年检校少傅崇信军节度使、充万寿观使南阳郡开国公食邑六千六百户、食实封二千五百户张浚撰文
显谟阁直学士左中奉大夫、知福州军州事、兼管内劝农使、充福建路安抚使马步都总管文安县开国子食邑六百户赐紫金鱼袋程迈篆额。
左朝奉郎、充福建路安抚使司参议官何大圭书丹。
按:《鼓山志》卷七,乾隆刻本。
新州龙山殿记 宋 · 胡铨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二○、《胡澹庵先生文集》卷一七
殿非古也,古者堂为尊,《传》云「尧舜不下堂而天下治」。
先王盛时,明堂以朝,而公堂以燕,不言殿也。
殿云者,盖自三代而下,秦汉以来尚矣。
曰阿房殿,贾氏《至言》云高数十仞。
颜师古云:殿四阿皆为房。
或云:阿,大陵,于上为房。
或又云:房一作旁,以去咸阳近,阿房也。
曰高门殿,鲍子都重高门之地,汲直尝请问于此。
曰温室殿,孔光不言温树者。
曰承明殿,扬雄待诏承明之庭,应璩三入承明,乃此。
曰建章、曰神明、曰凤阙、曰馺娑,按《校猎赋》,皆在昆明池旁,武帝殿也。
曲台孟长卿为此殿署长。
曰燕昵,张晏云:亲戚宴饮之殿。
召见于此。
金华郑宽中、张禹朝夕入说《尚书》、《论语》。
曰凤凰,宣帝时凤凰见作也。
曰麒麟,哀帝董贤处。
以麟阁推之,知亦武帝获麟而作。
曰白虎,杜钦对策处,后谓之《白虎通》者,以殿得名。
成帝宠飞燕其中。
曰玉堂,《三辅黄图》云大小玉堂殿者。
李寻久污玉堂之署。
按《黄图》,温室在长乐宫,馀皆未央,惟玉堂未详其处。
《解嘲》云「登金门,上玉堂」,则当在金马门内。
又《外戚传》玉堂近椒房殿,说者云嬖幸之舍,恐别一殿,非此玉堂也。
魏、晋、隋、唐如澄鸾、显德贞观、百福、会宁咸宁、清思、大和之号,不可殚举。
其显者曰太极,神尧受禅处。
开元中太室坏,姚崇以神主迁焉。
武成光宅中尊号处,又开元间尝宴大臣李元纮等。
曰含光,宴京师侍老。
曰长乐,至德二年享九庙神主。
曰麟德,长庆元年观乐。
曰中和,长庆二年击鞠。
曰宣和,宝历二年观百戏。
曰中华,高宗尝召宰相弘文学令狐德棻坐此殿问王霸说。
乾元垂拱四年改为明堂者。
曰集贤,盖玄宗改丽正书院为之。
张说学士后,代宗裴冕等十有三人待制,事见《独孤及传》。
杜子美云「还家初散紫宸朝」,代宗时紫宸内殿。
杜又有「宣政殿退朝」,据乾元元年上皇御此授宝符册者。
杜又云「蓬莱殿前诸主将」,按汉作渐台、泰液象蓬瀛,故唐亦以名殿。
杜又云「芙蓉别殿漫焚香」,疑曲江芙蓉园其处也。
杜又云「箭入昭阳殿」,昭阳盖宴私地,故太白云「飞燕在昭阳」。
《北征》诗「凄凉大同殿」,《丹青引》「承恩数上南薰殿」,二殿未知何代作。
又有长生殿,据乐天诗则似天宝时,史则在肃宗时,当以诗为正。
介甫云「披香殿上留珠辇」,旧传披香炀作,观皇文语苏世长,则贞观间作也。
杜云「汝翁草明光」,退之亦云「汉家旧种明光殿」,汉宫阙疏无明光殿,惟泰初四年起明光宫,又成都侯商借此宫避暑,皆称宫,退之云殿,则宫殿一也。
历考前古,皆以殿为尊,末世佛老之庐,辄拟于人主,或疑非是。
抑尝究其,汉三公府或称殿,张子高黄次公举孝弟为一辈,先上殿,颜氏云:「古者屋之高严通呼为殿,不必宫中」。
然则佛老之庐谓之殿,可不可也?
长老可端住龙山有年,百废具修,又新作所谓殿者甚伟,请澹庵记岁月,八九至,益力,予辞之牢。
虽然,予尝宦游长乐,名刹相望,丛林之胜闻天下,予休沐与诸公啜茗清坐,瀹簿书之尘也。
自顷落南,梦寐三山,如逃空谷、闻足音,况可端实闽之秀,从吾儒游,乐求其,若羡闻圣人之道,其可无一言以键之,且以寄予之眷恋于闽也?
端又自言,尝与江东何大圭晋之游学作诗,晋之予故人也,以是知端真有意闻圣人之道,故勉为之书。
文虽骫骳,大略仿退之《画记》,而其指则一归于道,必有能辨之者。
寸斋记 南宋 · 林之奇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一一、《拙斋文集》卷一五
达磨曰:「传佛心宗,寸无差误」。
吕紫微曰:「不入乐天诗社,不为渊明酒徒。
看取箪瓢陋巷,十分昼夜工夫」。
陶士行曰:「禹,大圣人也,犹惜寸阴,至于吾辈,当惜分阴」。
后汉》列传曰:「此织自蚕茧,成于机杼,一丝而累,以至于寸,累寸不已,遂成丈疋。
若断斯织,则捐失成功,稽废岁月」。
大德云:「说得一丈,不如行取一尺;
说得一尺,不如行取一寸」。
何晋之云:「浮生如弯弓,寸寸不易满」。
俗诗:「一尺都来十寸长,东家量了西家量。
算来只是他长短,何不回头独自量」?
凡此皆寸斋博文约礼所得者众义也。
入予斋而未喻其义,试观诸此,则予之区区名斋自警之意一见决矣。
遂兼收遐取以为吾斋之记,且系之以铭,铭曰:
天地广轮,赢三万里。
我所耕者,才一寸尔。
耕此寸地,待其廓然。
毋使荆榛,妨我良田。
墉崇栉比,岁取亿千。
是藨是蓘,成功则天。
策问(二五) 南宋 · 林光朝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五四、《艾轩先生文集》卷四
问:道之污隆,存乎其人;
文章之高下,存乎其时。
唐虞三代至周而治极矣,故其文为独盛也。
战国之诡激,魏晋之浮夸,南北五季之颓败彫弱,其间号为继周者,易秦而汉,易隋而唐。
汉至武宣之世,始议文章;
唐自元和以后,渐复古雅。
贾谊、陈子昂之徒一时特起,初若有意于发挥古文,润色当代,而其风流酝藉,亦无传焉者,以其独立而未盛故也。
班固赋《西都》,具述公卿侍从之臣,若司马相如、刘向、董仲舒、萧望之之徒,皆以文章称之。
至其叙武帝以来,则又列仲舒于儒雅,而以司马相如为文章。
其言孝、宣之世,萧望之则儒术也,王褒、刘向则文章也。
文章儒雅若同然而实异者,数子之文,犹有可稽,析而论之,锱铢轻重如是其审也。
河东柳子厚论当世之士,谓今之为文,希屈、宋者可得数人,希王褒、刘向之徒者可得十人,至陆机、潘岳之比,累累相望。
唐自元和之后,作者可数,屈、马希世之文也,学而似之者谁欤?
汉晋一代之文,无出数子,何其得之多欤!
一时人物宗元有所避而不言,至于后人品藻则无害也。
国家开造之初,文章未备,作者往往仍其故习,及欧阳子以古学为倡,而文章始一变矣。
熙宁元丰之后,学者皆祖于王氏,又其后苏氏出焉。
今之学者,不出于二家,其是非得失,互有所分也。
君子之于文也,无所苟而已矣。
必如画师之于形,瞽工之于声,耳目有所不接,则妍媸清浊,不能辨也。
试求汉、唐文人之体制,而质以今日之所尚,亦足以知诸君为文之大略。
策问(一六) 南宋 · 林光朝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五四、《艾轩先生文集》卷三
问:古之官人也,与天下共之,故其辨论之也详。
始察之乡中,察之司徒、大乐正,既而升之司马,司马又加察焉。
可官而后官之,既官而后诏之太宰太宰置其宜者,废其不宜者,太宰之所不及,内史又从而加予夺焉。
呜呼,何其如是之详邪!
汉以三府典选,魏晋而下,铨品人物属之吏部,然犹察之州郡,辨之大中正
未有官无小大,一付之铨曹若隋、唐以来者也。
职有剧易,人有材否,百官千品,沓然群至,而吏曹欲以岁月之久近,官资之崇卑,人次而官叙之,此其为利害晓然矣。
而自隋至唐,不易其法,官亦以理,事亦以治,此何邪?
国朝因隋、唐之制而增损之,铨衡高下,总之吏曹,而宰臣得以叙进其尤者,谓之堂除。
资格之外,又有保荐。
二百年用之,人无缪举,官无滞才。
沿习滋久,弊端或开,铨曹常员,自非冗僚散地,往往一切归之政府,上下相承,渐乖清议,荐举取具员而已。
圣心灼然,比敕铨曹悉还其旧,内而台省寺监,外而部使者,俾近臣得以公共荐之,明资历以重其选,严黜罚以杜其私,下至州县保荐之法,亦皆因其旧而申严之,甚盛举也。
诸君试即今日之事,参之汉、晋、隋、唐,其亦有得于此者乎?
汉之察举,魏晋之中正,唐之三铨,以今视之,孰得孰失?
限年资格之制,课试之法,荐举之方,考之于古,孰疏孰密?
必欲吏称其职,民安其业,绝奔竞,杜私党,上称明天子甄材别能之意,又如之何则可?
策问(三七) 南宋 · 林光朝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五五、《艾轩先生文集》卷四
问:古之人不以巡狩为惮烦,谓其徒御简少,而供顿之易足也。
后世视巡狩一事为劳民殚财之举,是以有观风之使。
汉以绣衣察郡国,至东部则以御史督军
唐之署诸使,大约皆汉制也。
贞观初,遣使者十有三人,其后又为十道使,又其后有按察、采访之目,又其后有度支营田、劝农、黜陟、常平、转运之号。
若盐铁则自第五琦始,若节度则自贺拔延嗣始,若宣谕太原,而刘总如兵之在其颈,则宣谕又托始乎此矣。
今天子发德音,下明诏,以两淮靡定,形于宵旰,遂辍论思之彦,以纾忧顾之怀,此为盛德事也。
然田莱尚荒,户口初复,城筑不可废,转输不可省,是必有劳来还定之策,如昔人所谓五术八计、三科四赋、六德五要者乎?
凡欲求民瘼,要在持节一出,而不独汉以来为如是,在古人则有之。
《鹿鸣》之雅,不过以十数,而《四牡》则劳使臣之来也,《皇皇者华》则君遣使臣也。
宣王中兴,而又有鸣雁哀矜之使,有《四牡》、《皇皇者华》之诗,而又有《采》、《出车》、《杕杜》之什,此内外之治,又安得有偏而不起之处也?
今輶轩一动,且送之以礼乐,而天语谆谆,以周爰咨诹为意,岂欲其田莱日辟,户口日滋,城筑不告劳,转输有以继乎?
昔者叔孙穆子聘于晋,尝谓晋之行人曰:「咨才为诹,咨事为谋,咨义为度,咨亲为询」。
今之有是行也,则于穆子之言,又在次第先后而用之耳。
此为当世之务,而吾徒必有通其说者,幸并言之。